南淮

【盾冬/冬盾无差/微盾佩】学会一支舞，要多久时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过，很难约到女生的史蒂夫，会找谁去练习舞蹈呢？



“Women aren't exactly lining up to dance with a guy they might step on.”
女孩们不会排队等着和一个默默无闻的男孩跳舞。

“You must have danced.”
你肯定跳过的。

“Well，asking a woman to dance always seemed so terrifying. And the past few years，it just didn't seem to matter that much.I figured I'd wait.”
其实，邀请女孩跳舞总让我很紧张。而且这些年，我也没有很在乎这些。我想我只是在等。”

“For what？”
“等什么？”

“The right partner.”
“一个合适的舞伴。”



黄昏时分，巴基家的阁楼上。

史蒂夫注视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巴基。

“探戈。”

“首先，你要专注着盯着你想邀请的舞伴，盯着她的眼睛——没错，就像你现在的眼神，保持住，最好能吸引到那位女士的目光。”

“然后，贴近你的舞伴，向她发出邀请。你要和她建立起亲切的联系，不能靠太近也不能离太远，就——”巴基手在胸前比划了下：“——大概一小步。”

“伸出你的左臂，托起她的右臂，然后右臂揽住她的腰。”巴基一边说一边做出动作，然后他站了起来走到地板中央，迎上透过小窗的昏黄余晖。

“接下来是腿，腿是最重要的……站起来史蒂夫，理论课结束了。”

“？？？”史蒂夫有些不明白。

“来吧哥们，别害羞。”巴基露出他标志性的，甜滋滋的微笑：“探戈需要两个人一起跳。”


他俩站在阁楼中央，稠密日光渐渐转薄，细小的灰尘在空气里挣扎出缕缕微光，朦胧中仿若萤火虫拱卫着它们的头儿。

“严肃点，别笑，史蒂夫。”这么说着，巴基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跳探戈你可不能这样大笑，严肃，严肃，板着脸懂么？就像你在做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比如说和哪家女孩偷情什么的……”

“和巴娜小姐偷情么？”史蒂夫还是憋不住自己的笑得越来越开的嘴角：“你得跳女步巴基，噗……对不起巴基，我不是故意的，可我把你揽在怀里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奇怪了。”

巴基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怪怪的，于是他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那位女士会把左手放在你右肩上，然后你退一步，错了错了，要退右腿……嗯，没错，左腿往边上迈，进，进，然后右脚越过左脚……”

俩人的靴子在老旧的木地板上踩出的毫无节奏的“吱呀吱呀”声戛然而止在“哎呀”一声痛呼中。

“史蒂夫，你踩我的脚了。”巴基郁闷地皱着眉：“不过别在意，对初学者来说这也是难免的事……”

“吱呀吱呀……痛！”

“吱呀吱呀……错了错了～”

…………

“好吧，这次是我的错。”按了按眉心，巴基有些沮丧：“我忘记我跳的是女步了。”

“我真能在舞会前把这支舞跳熟练么？”同样愁眉苦脸的史蒂夫坐在一旁：“我想我在这方面也许没什么天赋。”

“别这样就气馁，你忘了你说的话了？”巴基转过头来：“I can do this all day！来吧伙计，这才多长时间。”


日夜交替，仿佛一瞬间就来到了舞会前夜。

“嘘，别让我爸妈发现，咱们偷偷的上去。”史蒂夫忧心忡忡地跟上了巴基：“我不觉得三个晚上没能成功的事情，再多一夜就能成功。”

“声音轻点，让他们发现我俩没睡觉，我俩就一起完蛋。再说你来都来了。”巴基回过头，翠湖色的眼眸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也泛着波光：“最后努力一晚上。”

“史蒂夫，你打拍子，我们伴着节奏来一遍，你可以做到的！”

为了尽量做到悄无声息，两个年轻人都脱了鞋，只穿着袜子在阁楼上轻轻移步。

巴基贴在史蒂夫耳边小声说话：“我们早该脱了鞋跳了，我心疼被你踩了这么多次的那双靴子。”

其实就算脱了鞋跳，该踩到的时候还是会踩到的，但鉴于史蒂夫的体型和体重，巴基认为这对自己完全造不成伤害。

史蒂夫也很满意，只穿袜子踩在地板上难免有些泛凉，踩到巴基温暖柔软的脚上对他来说并不难受。

俩人就这样小心翼翼跳了几十步，还是遇上了麻烦。

“别出声”被绊倒的巴基抑制住了自己发出痛呼的欲望，顺便捂住了史蒂夫的嘴，静静听着楼下的动静。

半晌，无声。

巴基松了口气，放开捂住史蒂夫的手，才意识到他俩还靠在一起。他注视着史蒂夫，史蒂夫也盯着他，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俩一起笑了。

“我现在真的有种和巴娜小姐私会的感觉了。”史蒂夫边笑边说，月光让他的笑容显得格外温柔：“巴基，我想我之所以总学不会跳舞，也许是因为我对那些舞会本来就没多少兴趣。”

“可你难道不想和漂亮姑娘约会么？”巴基一副“我看破你了”的样子：“我之前和柯莉丝约会的时候，感觉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我以为是因为你也想来一场约会了？”

“是么？我自己都没注意到。”史蒂夫有些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我想我只是有些无聊，你知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当别人占据了你太多功夫，我就难免会剩下许多不知如何消遣的时间。”

“……对不起史蒂夫，我没有想要忽视你的。”巴基有些内疚：“但这次舞会是你主动提出来想去的。”

“巴基，那并不是因为我很想去和姑娘们跳舞。是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出去玩。”史蒂夫也很无奈：“我不喜欢舞会，但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如果你喜欢舞会的话，那我就跟你一起去，至于有没有舞伴，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也不怕别人笑话我——我早就学会无视这些人了。”

“我应该生气的”巴基翻身换了个姿势，仰面压住史蒂夫的右肩：“我辛辛苦苦陪你练了三天，晚上还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带你来楼上练舞，然后你告诉我你压根就不想学……”

“对不起。”这回换史蒂夫道歉了。

“无所谓了，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说是这么说，巴基还是有些气闷：“史蒂夫，你总有一天会遇到你想与之共舞的那个人，然后绝望的意识到自己什么都不会。”

今晚月色真美，所以史蒂夫选择默默接下巴基略带怨气的这句话，不做反驳。



又过了很多年，史蒂夫早已不再是布鲁克林的小个子，而巴基依然是那个蜜一样甜、魅力惊人的布鲁克林小王子。

“那么舞会，八点整，队长。”

穿着修身红裙的佩姬风情万种的扭身而去，巴基转身对史蒂夫抱怨：“噢，我居然被女士无视了，这可是第一次。”

“巴基，你得帮我。”

“帮你？把布鲁克林小王子的称号让给你么？”

“你还记得那年你在阁楼上是怎么诅咒我的么？”

“？？？”

“现在它应验了！”

……

“所以，你是终于开窍了史蒂夫？”巴基抱着手臂佯装生气：“我刚刚死里逃生，你就要我来帮你泡妞？”

“巴基，我只能靠你了！”美国队长de正义凝视。

……血清原来还能强化人的脸皮厚度么？

于是这天晚上，巴恩斯中士和美国队长的营房里悄悄爬起了两个人影。

“要是能点灯就好了，史蒂夫，你能不能试着跟人说你是在研究什么新战略部署计划所以要挑灯夜战？”巴基有些不满的扫视了周围漆黑一团的世界：“我可没你那么强的夜视能力。”

“嘘，我们还是得小声点，营房隔音也不太好。”

巴基似笑非笑：“就和当年一样？”

“和当年一样。”

似乎是因为史蒂夫比自己受女孩子欢迎而感到有些不宁的心绪突然就被抚平了。

“那么，跟着我走，退，迈，进，进，别一步……转身……”

史蒂夫一直默默跟着巴基的指挥走，进展出乎意料的顺利，于是他们坐在床上休息了一下，巴基不由的感叹道：“史蒂夫，这是血清的力量还是爱情的力量？你学习的速度与当年相比堪称神速了。”

“不过是短短一支舞罢了，可难不住现在的我。”史蒂夫有些骄傲。

“别小看这一支舞。”巴基突然郑重其事地开口：“学会它，掌握它，短短一支舞里，你可以得到所有你想要的，所有。”

“？？？”

“是不是听不明白？”巴基又瘫回了床铺：“这是当年教我跳舞的姑娘说的。我也听不明白，不过她的舞跳的特别好。所以我把这句话跟你说说，也许你能从中悟出些什么也说不定。”

“这感触太高深了，我大概没办法产生这样的领悟。”史蒂夫学着巴基的动作把自己放在床上：“我刚才唯一的感觉就是有些不习惯。我变高了，你在我手臂里旋转得自如多了，想当年为了你能一边一手举高一边在我臂弯里转个身，我俩不得不贴的紧紧的，我们老是在那个动作上绊脚……”

“这不是好事么。”巴基眯弯了眼斜斜的看着史蒂夫。”

“这，按理说确实是好事……我们继续吧？”

“退，迈，进，进，别一步……转身……回抱”巴基从史蒂夫的怀里跳出来。

…………

……

“史蒂夫，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有多想跳好这支舞，我都要怀疑你是故意的了——为什么你总是在快到结尾的时候掉链子呢？”

“……大概是因为每次快跳完了就比较心急吧。”

……

夜色正朦胧，唯有如水月光能看见，布鲁克林这两个小伙子最后的美好时光。

此后的他们，是美国队长，是冬日战士，唯独不再是这时还有心跳舞的两个青年。



史蒂夫有时候会想起那句话。

“短短一支舞，你能够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他确实不擅长跳舞，所以他什么都得不到。

交际舞这种东西啊，最能骗人。

你和你的舞伴看似亲密，却永远隔着一步距离。

然后就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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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其实应该有巴基回来后史蒂夫为了唤起巴基的记忆反过来教巴基跳舞。但我没信心会写后续，不想留坑，所以就在此结局吧。
如果不把一篇文写完整然后迅速发掉，回头更文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我这写得什么鬼玩意”的嫌弃感。然后就看不下去，不想往后写了。
本来这个脑洞是想用来剪视频，可我想了半天也无从下手，总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所以先尝试着写了文。
个人感想，美队和谁羁绊最深？当然是巴基。但美队肯定曾对佩姬动心，佩姬一定是队长的初恋，是她教会了史蒂夫爱情，若世事遂人愿，他们也许会度过幸福恩爱的一生。而巴基和队长的感情，早已超越爱情或友情了，两者皆可定义又皆不足定义。